Wolf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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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魔士鬼面族

把一排訓練沙包假裝是魔土鬼面卒真是正中下懷。每次 Kara 把 Carter 舉起來打那些沙包他就高興地尖叫，而對於她扮演從天狼將軍的爪牙手裡拯救 Cat 的英雄這件事她也絕對不會抱怨。

Carter 在他們第3次的勇敢救援後揉著眼睛，爬到他媽旁邊的椅子上。〝現在安全了，媽媽，〞他宣告著，卻忍不住打了哈欠。

〝謝謝你親愛的，〞Cat 說，邊把一撮掉在他前額的捲髮撥開。〝我想剛好可以回家午睡。〞

Carter 搖頭，即便他已經躺在他母親腿上。〝待在這。〞

Cat 嘆氣。〝不行，要在你床上午睡。你不能每次想睡就睡然後要你可憐的媽媽抱你回家。〞

Kara 呵呵笑，拇指塞在她帶子的前面。〝我想已經遲了。〞

Cat 低頭看然後又重重嘆口氣。〝我以前真的很喜歡他超容易入睡，但他那時比較輕。〞

Kara 在她還沒想清楚她要說的話前就開口了。〝我可以幫妳抱他，〞她提議，壓抑著想討好的衝動。〝我是說，如果妳沒問題的話。我不想越界。我們才剛見面，妳可能不想讓隨便任何人知道妳住哪，而我完全了解。〞

Cat 揮揮手，抬頭看然後 Kara 停下說話。〝我很謝謝這個提議，但我想我們今天已經帶給妳很多不便了。我可以10分鐘內叫到車。〞

Kara 有點不安，把一撮頭髮塞到耳後。〝那真的不是問題。我是說，我猜你們兩個不會住得超級遠，而且這樣對環境跟很多事都會比較好，妳知道，節能。〞

Cat 盯著 Kara，唇上似乎有抹笑容。〝確實。但還是…〞

Kara 舉起手阻止了另個理由。〝真的不麻煩。我只需要換個衣服。大概就5分鐘。〞

Cat 淡淡的笑綻放成壞壞的燦笑，伸過手去輕輕拍了Kara 的帶子尾端。〝真可惜。我很享受妳穿道服的樣子。〞

Kara 確定她心臟要停了，她身上每滴血都往她臉頰上去。她低下頭，跌跌撞撞往後退一步。〝那個，痾… 對啊。那麼，我就住樓上，〞她成功說出話，拇指指了指那道門然後慢慢往那道門走。〝那我就去換衣服，馬上回來。〞

Cat 咬著唇，壓抑著想笑的衝動，但她眼神出賣了她。Kara被門檻絆了一下，〝慢慢來，〞她說，〝在妳讓自己受傷前。〞

不知怎搞的 Kara 的臉紅又更深了，她衝往外面連接的門然後上樓回到她的公寓。〝噢天啊，噢天啊，〞她重覆說著，脫下她的道服丟在床上。她鐵定活不了。她最好挑件較好的衣服穿因為她也許會穿著這件衣服死去。她眼光落在她最喜歡的牛仔褲跟背心上，就在那疊剛洗好的衣服最上方。穿上鞋，然後用她曾學過的每個冥想技巧，讓自己足夠冷靜回到樓下。

Cat 還待在原地，一手撫著 Carter 的頭髮，另隻手滑著手機。她抬頭看時燦笑又回到臉上，Kara 立刻覺得她又臉紅了。

〝嗯... 好了嗎？〞她問，揉著手臂。

Cat 把手機放回包包。〝好了。妳可以直接抱他，〞她說，拇指撫過 Carter 的臉頰。這男孩因為他母親的撫觸嘴巴微微上揚。〝他現在絕對不會醒來。〞

Kara 溫和地笑著並走上前，小心地把 Carter 抬起來，緊緊抱著，他的臉頰緊貼著她的肩膀。〝好了，我們好了，我不會讓他掉下去的。保證。〞

Cat 站起來，手肘勾著包包，手上提著 Carter 的背包。〝有著那樣的手臂當然是不會掉。〞

Kara 很確定她的臉紅很快就會永遠烙印在她臉上。趁著進去她辦公室抓了鑰匙，她深吸了幾口氣。她絕對過不了這關。她唯一的緩衝現在安詳睡著，留下她自己對抗這個比任何一個金剛戰士所遇過都還要強大的敵人。

天氣艷陽高照，Cat 拿出一副很大的太陽眼鏡。Kara 只能瞇著眼，但新鮮的空氣幫助她冷靜下來。微風讓她過熱的臉降下溫來。她們開始走時她調整一下 Carter，這小男孩舉起手，把拇指塞進他嘴裡。她們等著過馬路時 Cat 的嘆息打破寂靜。

〝醫生說我應該試著讓他停止那樣，但我不忍心。〞

Kara 笑著說。〝一定很難跟他說不。〞

Cat 報以微笑，她們開始過馬路。〝不可能對他說不。〞

〝我猜那也是為何妳這禮拜六是跟我度過。〞

Cat 轉過頭。〝Carter 著迷於兩樣東西：金剛戰士跟石頭，〞她搖搖頭說。〝我通常都把我的禮拜六花在國家歷史博物館，所以這對我們通常的行程來說是很讓人歡迎的改變。〞

Kara 感覺她心跳有點亂。有那麼點奧冠的信心湧到唇邊。〝也許哪天我們可以再來一次。〞然後那信心就不見了。〝我是說，如果妳想的話。如果 Carter 想要的話。去博物館可能比較有教育性，但妳知道，如果－如果你們兩個想要做點別的。〞

〝妳比那些石頭更能夠讓他精疲力竭。也許妳應該在每次午睡前都過來一下。〞

Kara 呵呵笑，看著 Carter，讓自己冷靜一下。〝也許差不多一年後妳可以幫他報名。〞

〝妳計畫何時開幕？〞

〝這禮拜有幾天開放參觀，然後希望下禮拜開幕。我希望有‘學校開學了我們幫孩子們報名些什麼吧’的效應。〞

〝那是個很棒的商業決策。〞

〝由妳來說真是個很大的讚美。妳是個活體… 很棒的生意決策者，〞Kara 懦懦地說，〝天啊，妳讓我緊張，〞當她們停在另個十字路口實她衝口而出。

Cat 偏著頭透過太陽眼鏡看著 Kara。〝不如我們把話題鎖定在踢啊打啊那些，這樣妳就可以說出完整的句子。〞

她們過馬路時，Kara 走過去防止一些人群，一隻手直覺性地伸出去，徘徊在 Cat 的後腰背那，擦過她柔軟的絲質上衣。〝抱歉，〞她說，把手縮回去抱住 Carter。她想要相信她看到 Cat 臉紅，但那來得快去得也快。

〝所以那些踢啊打啊…〞

Cat 嗯一聲。〝妳怎麼開始的？〞

Kara 調整一下 Carter，把他背後捲上去的T恤拉下來。〝實際上是因為寄養的關係。我那時6歲，有家俱樂部在 Midvale 成立，那是我長大的地方，那家俱樂部有個類似贊助計畫，就是那些有比較有錢的人家幫助無法負擔學費的小孩付費。我一直想要在這裡開始像那樣的事情。奧運之後我有得到一些贊助，足以開始著手一些事，跟弄到這個地方，但我還是希望這區是在這城裡比較富裕的，這樣我就可以找到願意幫忙的人。〞

Cat 拿下眼鏡好看清楚 Kara。〝贊助裡包含什麼？〞

〝我會免費教他們，嗯..所以只包含他們的道服跟裝備還有比賽費用。我是說開道館我們還是會做募款那些，但就，一些額外的事。我意思是武術很棒，我學到很多，它幫助了我，我只是想要把它傳承下去。我不希望孩子們因為無法負擔而錯過。〞

〝就算我小孩不是學員我也可以贊助嗎？〞

Kara 雙眉挑高。〝痾..可以，但妳不－〞

Cat 打斷她。〝妳開始的時候讓我知道。我想要幫忙，而且我確定我可以幫妳找到其他一些願意打開他們支票簿的人。〞

Kara 太開心了。〝那－那太讓人驚訝了 Grant 小姐。我－哇噢。好棒。謝謝妳。〞

Cat 笑了，停下腳步。〝我們到了，〞她說，Kara抬頭看著這高聳的大廈。〝謝謝妳，幫我抱他回家，還有今天跟 Carter 玩得這麼愉快。這真的對他來說很有意義。他跟人處不太來，而妳－妳真的讓人驚嘆。〞

〝我很高興他玩得開心。〞Kara 邊說邊彎下腰，Cat 調整好她手裡的東西後，伸手過去接過她兒子，這男孩立刻且下意識地抱住他母親。〝歡迎你們隨時過來。〞

那抹會讓 Kara 血壓突然飆高的燦笑在 Cat 臉上綻開。〝只要確定妳有穿著道服，冠軍，〞她邊說變眨眼從她身邊擦身而過。

〝Grant 小姐，〞門房打開門跟她招呼。Kara 傻在那盯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