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lfy

很清水，但超級浪漫啊～～ 我愛死這篇了！

作者 : SupercityCarnival
原文連結 : http://archiveofourown.org/works/6589540?view_adult=true


Cat 不喜歡花。至少，以做為禮物來說。她喜歡那些香氣，她也確實認為它們很漂亮。但它們不持久。Cat 比較屬於珠寶型女人。珠寶實際多了。好的珠寶永遠不會失去它的光彩並且不會凋謝。花是給那些無憂無慮笑容太多的人。

珠寶是給那些對精緻東西有愛好的人。所以當 Kara 在工作的地方因為生日從她養母那邊收到花時，Cat 因為 Kara 對於它們的深深喜愛而翻了白眼。她花了寶貴的幾分鐘調整又調整放到花瓶裡的花。

〝妳知道它們幾天後就會死掉吧，〞Cat 說，冷冷地，就在 Kara 當天稍晚欣賞著她的花時。當她那樣說時，她沒從電話中抬起頭，但她知道 Kara 正對她笑著。Kara 就是那些笑容太多的其中一個。然而，如果 Cat 對她自己誠實，她會承認他不介意 Kara 的笑容。不管她一天之內會看見那些笑容幾次。

〝我知道，〞她說，〝但同時它們也讓我快樂。〞當 Cat 抬頭看，Kara 給她一個每當她急躁時會給她的表情。眉毛上揚、雙唇露出幾不可查的笑容。

Cat 又翻了白眼，拒絕去認為這樣很可愛。〝妳有把我的排版拿來嗎？〞

〝當然，Grant 小姐。〞Kara 交給她一疊裝在保護封套的排版。她們的手指接觸到時，在完成遞交前，她們都停了一下。Cat 走回她的辦公室。在她轉身時，她沒看到 Kara 在背後看著她。

她坐到沙發上開始檢閱她的工作。她聽到其他員工來到 Kara 的桌子欣賞那些花。Kara 很開心地跟他們說那是她的生日禮物。Cat 嘆口氣。她應該要知道今天是 Kara 生日。她覺得有點愧疚。

但她稍微坐直並提醒自己說 Kara 只是個員工，老闆不用記得員工的生日。即便他們日夜無時無刻地想著這個員工。

這天就要結束，Cat 也收拾好東西要離開。Kara 走過來站在門口。〝Grant 小姐，如果妳今天結束了，我就要離開了。我母親跟姊姊還有我今晚要出去。〞

〝當然，〞Cat 說，毫不在意的。Kara 對她點點頭並給她個道別的笑容就轉身要離開。

隨著愧疚感慢慢爬回心頭，Cat 大聲說，〝生日快樂，Kiera。〞

Kara 停下腳步，轉身。她這次很爽朗地笑了。那個笑容。就是 Cat 喜愛的那種笑容。她控制不了。每次她看到 Kara 臉上那個笑容，那個會讓她眼角皺起並且雙唇盡開的笑容，Cat 就會報以微笑。就算只有一點點。

〝謝謝，Grant 小姐。〞然後她就離開了。Cat 看著她離開。她對自己笑了笑並對於有時候 Kara 讓她覺得蠢蠢的這件事搖搖頭。

她離開 CatCo 之後，Cat 帶 Carter 去買東西。他需要一些新衣服，Cat 對於給他任何他需要的東西總是很開心。他們在市區較高級的地方沿著人行道走著，在店家間晃進晃出。

Carter 正在跟她講有關於他最近在看的科幻叢書。他表演其中一個主要場景給她看時，她忍不住笑了。Carter 是唯一可以把她較輕鬆的一面帶出來的人。而他也愛讓他媽媽笑。在他表演完後，她還在笑時，他走過來再次到她身邊。

〝表演太精采了。我幾乎感覺像是我就在那了。〞Carter 知道她有點嘲諷，但也知道她在誇獎他。他們繼續邊走邊說，找地方吃飯，這時 Cat 停了下來。

她聞到很棒的味道。她抬頭看才知道她們走在一間漂亮花店的戶外展設場旁。上百種各式玫瑰跟百合陳列在人行道。

〝這些好漂亮，〞Cat 評論著，彎下腰去聞其中一朵紅玫瑰。

〝對啊，但它們過幾天就會死了，〞Carter 說，心不在焉地。

Cat 就看著他。〝你那是跟我學的嗎？〞Carter 點點頭。〝至少你認為它們很美？〞他只是聳聳肩。

Cat 看回那些花。Kara 的話在她腦中迴響。‘它們同時也讓我快樂，’她這麼說過。〝花可以讓有些人感覺快樂，親愛的。〞她停頓一下然後跟他說，〝跟我來。〞

她跟 Carter 走進商店，Cat 開始很注意地檢視這些花。這是間很棒的店。寬敞且有著 Cat 可以想到的各種形式的花栽。它們都被陳列在木架上，給這地方一種自然的感覺。

店員走過來問，〝在找什麼特別的嗎？〞

〝是啊，〞Cat 沒有看著她陳述著。〝妳有沒有那種…〞她停下來，眼睛落到她在找的花上面。〝我要一些這個。事實上，要很多。〞

店員笑了笑，〝太棒了，妳要我替妳包起來嗎？〞

〝不，我需要安排遞送。〞

〝好的，跟我來。〞她引導他們到櫃檯，也是木製的。她點了點滑鼠，開了張單。

〝媽，妳要送誰花，〞Carter 好奇地問。他從未看過他媽送任何人花。

〝一個同事，〞她回應，試著讓聲音聽起來很平常就在她突然真的覺得很緊張時。這緊張感是不由自主的。她又覺得很蠢了。她看著 Carter，他臉上掛著古怪的大笑容。

〝是要送 Kara 的嗎？〞他語調嘲弄。他之前跟她媽提過 Kara。他喜歡 Kara。他很清楚地講過。非常清楚，並且 Cat 也知道他在暗示。但她總告訴自己他只是個孩子，不懂大人關係的複雜。

〝你為什麼這麼說？〞她還是試著要聽起來很無所謂。

他聳聳肩。〝妳越來越常提到她。〞

〝有嗎？〞Carter 知道這是個詭辯的問題。

店員拿出一張小卡遞給 Cat。〝妳要寫些訊息嗎？〞

Cat 只是盯著卡片一會兒，嘴巴微張。她以前從沒送花給女人過。她不知道要說什麼。然後她有個想法。〝妳可以打些字嗎？〞

店員點點頭，〝當然，〞她說。

Cat 口述訊息。過一下，店員把卡片印出來展示給她看，帶著微笑。〝很完美，〞Cat 說。〝妳可以禮拜一早上將它們送到嗎？〞

〝絕對可以。〞Cat 給了地址並付了花錢。

她跟 Carter 離開並繼續他們的夜晚。但 Cat 這晚之後的時間很分心。她無法相信她真的做了。她不是那種會做浪漫事情的人。接收浪漫，可以，但製造浪漫，不。那不是她的專長。對於這類事情她很笨拙。Cat 不溫柔並且她也不親切。她說出她的想法並且不唬弄她的感情。

整個週末她都考慮著要打電話給店家取消訂單。但她沒有。她想要再看到那笑容。她想要知道她是讓這笑容出現的人。

終於禮拜一早晨到來。Cat 跟平常一樣趾高氣昂走出她私人電梯。Kara 拿著 Cat 的拿鐵跟她的平板等著，一切就緒。她閃著笑容。好美，但不是 Cat 最喜歡的那種。

〝早安，Grant 小姐。〞Kara 遞出飲料。Cart 伸手去拿時，她們的手指接觸，她們跟平常一樣。她們等了一下。但這次，Cat 沒有移開她的手。然而 Kara 移開了，沒料到 Cat 會停在那。但她有注意到。Cat 看見 Kara 眉毛非常細微的沉了一下在她意識到 Cat 沒有退開時。

然後 Cat 進入工作模式。Kara 總是可以看見這種轉變。Cat 會站得更直並且收緊下顎。〝早安，Kiera。今早議程是什麼？〞

她們跟平常一樣忙碌於早晨。會議、電話、為工作四處奔走。然後大概早上過了一半，電梯響了，Kara 抬頭看。

一個遞送員拿著一大束非洲雛菊走向牛棚區。Kara 認為它們很美。它們有著各種明亮的顏色。它們很大朵很飽滿很完美。Kara 已經開始羨慕那個被送花的人了。

Cat 也聽到電梯響了並從她辦公室專注看著，沒試著別那麼明顯。

〝Kara Danvers？〞遞送員大聲叫著名字。

Kara 慢慢舉起她的手一點點。她表情疑惑。〝是我，〞她說。

遞送員走向她的桌子。微笑著，他問，〝我要幫妳把這些花擺在哪？〞

〝給我的？〞Kara 的眉毛因為驚訝往上揚。她立刻笑了。就是這個，Cat 想。就是那個笑容。Kara 稍微笑了出聲。〝嗯，放這裡就很棒了，〞她開心地說並很快在她桌上清出一個地方。

他放下它們並請她簽收。她簽完，他說聲〝謝謝。〞就離開了。

Kara 把手拍在一起，看著她的花。她仍在燦笑著。Winn 很快靠過來。〝嘿，誰送的啊，〞他問，好奇地。

〝我不知道。〞Kara 說，〝但它們很美。〞她伸手拿小卡。在她辦公室裡，Cat 的心臟蹦蹦跳著。

Kara 打開卡片。在她看了卡片上美好的恭維時，她的笑容有點褪去。‘這是要謝謝妳所帶來的愉悅。’她很感動。她無法相信。她對這樣的表達方示驟不及防。

她把卡片給 Winn 看。〝哇噢，〞他說。〝看來有人有秘密仰慕者。沒有屬名。〞他評論。

她開玩笑地揍他手臂。〝噢，〞他說。

〝喔，抱歉，〞她笑了因為她一不小心揍得有點用力。

〝好啦，妳覺得是誰送的？〞

〝我不知道，〞她老實說。〝但我喜愛它們！〞她張開雙手彷彿她要給它們一個擁抱。Cat 從她辦公室看著 Kara 著手以她喜歡的顏色重新整理它們好讓她可以看見最美的它們。她想要可以從她座位看見每一朵花。

整天下來，辦公是其它幾個女人過來欣賞它們並用兩毛賭 Kara 的愛慕者是誰。Cat 很是喜愛。另方面，她一點反應也沒有，但內心為她給了 Kara 美好的一天興奮著。

這天結束時，Cat 忙著在離開辦公室前把最後一些事處理完。她順路停在 Kara 的桌子旁轉達一些指示。當她結束時，她滿不在乎地問，〝那些哪來的？〞她指著那花束。

Kara 轉身看著這些非洲雛菊第一百萬次。她笑著轉向 Cat。Cat 立刻也對她笑在她看到 Kara 眼角的皺褶時。〝我不知道，但它們很美不是嗎？〞

Cat 翻了白眼，舉起手，Kara 很快地說，〝我知道，它們幾天後就會死了。〞

但 Cat 只是聳聳肩。〝只要它們讓妳開心。〞Kara 點點頭笑容不減。

理所當然，這禮拜結束時，這些雛菊開始凋謝。Cat 看著 Kara 溫柔地拿出比較沒有枯萎的一朵並把它放在餐巾紙裡。把它隨著卡片，塞進 CatCo 員工手冊。那是她在辦公室能找到最大本的書。

然後，禮拜五傍晚，在她離開過週末前，Cat 看著失望的表情畫過 Kara 的臉龐。她把花拿出花瓶並輕輕地把它們放到她桌底下的垃圾桶。她帶著悲傷的表情繼續她剩下的工作。

Cat 不喜歡這樣。隔早，她跟 Carter 發現他們自己又在同家花店。Cat 再一次著手搜尋一些特別的。

同個店員跟他們打招呼並問，〝有找到妳喜歡的嗎？〞

Cat 就指著。〝這些，〞她只說了，〝要很多。〞

他們走到櫃檯。店員點了幾下。Cat 瞥向 Carter。他正對她露齒笑。〝別笑，〞她說。

〝妳喜歡她，媽，〞Carter 對她說。Cat 只是微微笑著。

〝她喜歡花，〞她回答。〝如此而已。〞但他還是一直笑。

店員從櫃檯滑過一張卡，Cat 立刻問，〝可以打字嗎？〞

店員笑著點頭。Cat 口述。她設了遞送日期。她付了款他們就離開了。

禮拜一早晨跟其他禮拜一早晨一樣來臨。除了發生跟上次唯一在禮拜一早晨發生過一樣的事。電梯響了，同樣的遞送員走出來。

Kara 抬頭四處看著辦公室，等著那個已經在等這些花的人走上前。〝Kara Danvers？〞Kara 的表情甚至比上禮拜一更迷惘了。她再次慢慢舉起手。

他走過來並問，〝我要幫妳把這些放在哪？〞Kara 站起來並清理了同個地方。他放下它們，她簽名，他離開。

Kara 盯著。它們很漂亮。這花束有點大，滿滿的薰衣草跟劍蘭。Kara 很愛花所以很快知道它們是什麼花。劍蘭，她想，很不一樣。Kara 抽出卡片並轉身坐在桌子邊緣。

Cat 可以完美地看到她的表情在她看那些字的時候。‘妳性格的強韌無人能及。我每天都很欣賞。’Kara 立刻打開嘴。她低下頭，害羞地。當她抬起頭時，就是這個。那個笑容。Cat 的心跳更猛烈了。Kara 實在太吸引人了。Cat 認為她會為了那個反應而買下世界上每朵花。

她看著 Kara 調整她的眼鏡並著手她重新調整這些花的儀式。Winn 又過來了。沒有問過，就搶過那張卡。

〝嘿，〞Kara 笑弄著。在他有機會看完後她搶回卡片。

他眉毛挑高，看著她。〝Kara，我不知道誰送這些花，但這些是玩真的。〞

〝什麼意思，〞她問，仍擺弄著她最新的禮物。

〝這遠超過一個祕密仰慕者所做的。這個人真的在意妳。〞

她停下手指並想著。沒想到任何人。當然，是有那麼個人她希望是那人送的，但它知道這希望是不可能的。依然，她偷瞄向 Cat 的辦公室。她做在她桌前，專注地在鍵盤上打著字。

Kara 嘆口氣。她突然覺得很對不起那個送花的人。她沒有想要是誰，即使她非常感謝那些信息。但每次她看著 Cat Grant，她就看見每絲希望。她愛上 Cat 很久了。她也知道 Cat 不是她能觸及的。她甚至無法開始去猜要怎麼讓 Cat 笑，儘管有那麼些日子她盯著 Cat 試著想出一些方法。

她眼神離開那個坐在她桌前的漂亮女人並看回她的花。喔好吧，她想。至少她還有花。

那天稍晚，她跟 Cat 在沙發上審閱編輯稿。Cat 眼睛餘光瞥向 Kara。她無法停止想她。即便她現在就跟她坐在一起。她轉回她的工作並閉上眼睛一會兒。她搖搖頭。她必需停下來。這太荒謬了。

她一直試著告訴她自己那只是一種吸引力，會過的。畢竟，Kara 很美。當然 Cat 會注意到她。但幾個月拖過了，她無法逃離這感覺。這不只是吸引力。她確實很欣賞 Kara。那些她每天用來保護這城市的力量與勇氣。她總是看見人們好的一面。她總是對她做的每件事盡全力。如果她發現不對勁她會試著安撫 Cat。

Cat 推開這些想法並張開眼睛。無所謂。她必需把這感覺忘了。她跟像 Kara 這樣的人沒有機會。像這樣好又親切的人。就這樣吧，她決定。不會再有愚蠢的遊戲了。當然也不會再有花。

〝Grant 小姐，妳還好嗎？〞Kara 的聲音打破了她的思緒。Cat 猛地轉頭看到 Kara 關心的眼神。〝妳好像不在這裡。〞

Cat 嘆口氣說，〝不，我在。〞

她們看著彼此一會兒。她們眼裡都有某些東西讓另一個想要盯著。她們突然意識到她們坐得有多近。Kara 克制不了強烈的慾望伸出手指把 Cat 的頭髮撥離她的臉。就像是那雙碧綠的雙眼拉著她。她非常想要吻 Kara 的唇。她想像自己正這麼做。正當她們倆無意識地靠向彼此，James 的聲音把她們震回現實。

〝Grant 小姐，我把妳要的樣張拿來了，〞他說著，舉起那些樣張。

她看著他，仍有點驚嚇。〝謝謝，James。〞她告訴自己這樣的打擾是最好的。她站起來因為她需要跟 Kara 保持距離。從 James 那拿了檔案夾她走開並坐到對面沙發。在他離開時 Kara 還僵在原地。她發誓她的手指刺痛著即便她從未觸摸到 Cat 的頭髮。

Cat 在另邊沙發繼續她的工作。她努力避免跟 Kara 眼神接觸。Kara 在座位上轉身。她表情悲傷，但也回到工作上。

週末又來到，Kara 的劍蘭開始凋謝。Cat 又再一次看著她放了一朵在餐巾裡，跟著卡片，放到書裡。並，再一次的，她小心翼翼地從花瓶拿起花並放到她的垃圾桶。並再次的，她看起來很失望。

隔天早晨，他們都還在家時，Carter 問他媽，〝那我們什麼時候去花店？〞

她看著他。〝沒有花了，〞她說。

〝什麼？為什麼？發生什麼事？妳對她做了什麼嗎。〞Cat 看著他，不相信地。〝我當然沒有做什麼，〞她停頓，對於這暗示很煩躁，不確定要說什麼。〝我跟 Kara 之間不會有事發生，親愛的。我們都必需放棄這件事。〞僅僅說這些話就讓她覺得難過。

〝妳跟她談過了嗎？〞Carter 問她，充滿同情地。〝她知道妳的感覺嗎？〞

她對他笑。她的小男孩怎麼變得這麼貼心。他總是想要幫忙。〝沒有，我沒有跟她談。她不知道我的感覺。〞

仍然，Cat 思考著。那天 Kara 看著她的樣子有那麼點特別。也許。

Carter 的聲音變得柔和。〝我從沒聽過說我們需要放棄什麼事。〞因為這句話她看著他，她皺眉思考著。

他是對的。她不是那種會放棄的人。她甚至都還沒跟 Kara 說她的感受。至少她可以爭取一些時間直到她想出該怎麼做。也許她終究會跟 Kara 談。

〝換衣服。我們走，〞Cat 告訴他。

〝太棒了！〞他衝上樓。

不久後他們就在那家花店。Cat 再次找著某種花。她知道他們有這種花的機會很小。她告訴過 Carter 要找哪種花，她們搜索著店家，找尋這種花。

同位店員走向 Cat 並問，〝這次我可以幫妳找嗎？〞

Cat 繼續四處看著，但對她說，〝好，我在找－，〞

〝媽，是這個嗎？〞Carter 從店裡另端大叫。

她看著他指著的植物。然後她笑了，〝那個。〞她走到 Carter 那。並沒有很多。轉向店員，她問，〝這是全部了嗎？〞

她點頭。〝是的，但足以做成很棒的東西了，〞她向 Cat 保證。

〝我全訂了，〞Cat 跟她說。他們走到櫃台。店員點幾下。她看著 Cat，等著口述。Cat 跟她說了。

〝同一時候，〞她問。Cat 點頭。她付了錢後他們離開。

那個禮拜一，在她搭著私人電梯往上時，Cat 深吸口氣。她不知道為何她要緊張。可能 Kara 都還不知道這些意義。她搖搖頭。她不能給自己太多希望。

她走出電梯，為今天準備好了。拿下太陽眼鏡，她趾高氣昂地走進她辦公是。Kara 等著她。她來到她面前站著。Kara 給她一個小小的微笑並把她拿著的咖啡給她。Cat 拿了。

跟平常一樣，她們手指相觸。但這次她們沒有一個把手拿開。她們就站在那，一杯咖啡兩隻手。Kara 緩緩地笑了。Cat 也報以一個小小的微笑。當 Kara 看到 Cat 笑了，她害羞地看往別處並且笑更開了。然後 Cat 也笑更開。她溫柔地把手拿開。

她們看著彼此一會兒，之後 Cat 終於說，〝所以我今天的早晨如何？〞

〝對，〞她提醒自己，調整她的眼鏡。〝嗯，半個小時後妳有個電話會議。〞她點點頭，終於勉強把眼光從 Kara 身上移開，走進她辦公室。

電話之後，她開始檢閱排版。她經常地抬頭看往 Kara 的桌子並且每次電梯響了，Kara 的頭就會很快抬起。她對自己笑了。她們都在等。

終於，電梯響了，同個遞送員走進來。這次他就直接走向 Kara 的桌子。她已經爽朗地笑了。這次，Cat 沒有隱藏她在看著她的事實。

Kara 一直讓桌上那空間空著，他放下這些花。她簽名，他離開。

Kara 站在那，評價著這些花。他對它們不熟悉，儘管它們依然很美。它們梗很長，帶著小小黃色的花。每朵都有四片薄而堅固的花托。她越看它們，笑容越多。

喔，她幾乎忘了。她伸手拿卡片。她慢慢打開，感覺像是這個會不一樣。她看著訊息。她慢慢將手指伸向她的唇，思慮著它的意思。卡片僅僅寫著，〝有事要發生了嗎？〞

她瞇起雙眼。她很快轉向 Cat 的辦公室並看到 Cat 跳起來並匆匆裝忙。她再次看向別處，她眼睛睜大。不會吧，她想。

（Cat 這邊好可愛喔 ////）

她對 Winn 彈彈手指並把他招過來，很急切地。他很快過來。〝什麼？什麼事？〞

〝你知道這是什麼花嗎？〞她用急促低聲的語調問他。

他看著花。他表情疑問地搖搖頭。〝呃，不知道。但它看起來屬於某地栽種的。〞

〝我現在就需要知道這是什麼花，〞Kara 給他她最嚴肅的表情並把卡片遞給他。

〝所以這是什麼意思？〞他問。

〝嗯，我不知道但是我打賭知道這是什麼花會有幫助。〞

〝馬上辦，〞Winn 很快地說。

Winn 接下來幾分鐘都在問辦公室裡每個女人是否她們知道這種花而 Kara 在網路搜尋。終於，Winn 帶其中一個女人到 Kara 桌邊。

〝連翹花，這女人說。〝這是連翹花，從亞洲來的。〞

Kara 點點頭。〝非常謝謝妳，〞她帶著感激的笑容說著。

她輸入搜尋引擎然後點入連結。她找到她在尋找的了。每個她可以找到的意義只說明一件事。連翹花代表期待一個興奮的時刻。

Kara 燦爛地笑裂了。她抬頭看著小小、黃色花朵。她超想看著 Cat。但還不到時候。她對她的發現保密。

從她辦公室，Cat 看著 Kara 試著找出花的秘密。她對自己笑著。她試著要控制他的興奮但她已經開始想著要怎麼告訴 Kara 她的感覺了。無論如何，Kara 都會知道。之後要怎樣就看她了。

這天結束，Kara 來到 Cat 門口並說，〝Grant 小姐，如果妳不需要我，我想先走了。〞

Cat 抬起頭看。〝喔，〞她試著隱藏她的失望。〝嗯，當然，去吧。〞她不想阻止她。Kara 常常有〝超級的〞理由需要離開。今天，她猜她還是期望太多了。

〝謝了，〞她笑著。〝明天見。〞Kara 在門口流連一會兒，然後轉身離開。

她看了在從花店送來的卡片上的商標。她查詢了地址，指向一處非鬧區的地方。

抵達商店時，她慢慢走進去。香氣實在太棒了。她看見她可以想像到的每種花。一個和善的店員走向她。

〝我可以幫妳找嗎？〞她問 Kara。

〝呃，好，〞Kara 笑著跟她說她在找什麼。

店員帶她到一個顯眼的架子。〝這些可以嗎？〞

Kara 喜愛它們。〝可以，它們很完美。我可以要很多嗎？〞店員點頭，Kara 跟著她到櫃台。

〝我可以讓它們今晚送到嗎？〞Kara 問。

〝當然，我可以要名字跟地址嗎？〞

Kara 點頭。〝Cat Grant，〞她開始說。

店員猛然抬起頭對 Kara 笑著。〝Kara Danvers？〞

Kara 皺著眉頭點點頭，緩緩地說。〝是的。〞

〝所以妳就是那個人。那女人很喜歡妳。〞

Kara 無法相信。她緊張地笑著。〝誰？〞

〝Cat Grant，〞店員說。〝她已經連續來 3 個星期了。〞

Kara 對於這確認很感激。至少她不用一直想像了。店員從櫃台滑過一張卡給她。Kara 看著它，立刻知道要寫什麼。她交回卡片給店員。她付了錢並離開。她多拿了一朵在手裡。並且她已經等不及明早了。

幾小時後，Cat 在她家。她跟 Carter 剛吃完晚餐。他上樓時 Cat 聽到門鈴響。她雙眉皺在一起，沒有在等任何人啊。

她走向門並打開。她嘴巴張開。花店店員站在前廊帶著一大束花。

〝看來妳不是唯一欣賞某人的人，〞店員取笑她。Cat 就站到旁邊並用動作告訴她把花放在門廳的圓桌。她簽名，店員離開。

它們讓人屏息。Cat 盯著漂亮雪白的海芋。她站近一些像是她害怕觸碰它們。她眼睛補捉到那張熟悉、小小的白色信封。她拿出卡片看著。

她吸氣並且呼出小小的笑聲。是手寫。她認得這筆跡。訊息寫著，”Cat，妳一直是那個鼓舞我的人。明天見。Kara。”

沒有任何偽裝。沒有遊戲，沒有猜測。Kara 想要 Cat 知道。而這讓 Cat 好開心。在那刻她想要找到 Kara。但從訊息裡她了解 Kara 想要等到明早。

Cat 幾乎沒睡。她很早起床，花了額外的時間來確認她看起來很好。她一直告訴自己沒什麼大不了。Kara 可能只是體貼並打算溫柔地拒絕她。

她搭電梯上樓，吸氣又吐氣。不論怎樣要有信心，她告訴自己。她必需準備好被拒絕。

她走出電梯並試著漫不經心地找著 Kara。但她沒看到她。她懵了。她走向 Kara 的桌子。黃色連翹花還在。是好兆頭，她想。她慢慢走向她的辦公室。她看見她的拿鐵在咖啡桌上，放在一個小的金色托盤上。她走進辦公室裡面一些，還在找著 Kara。

她眼角補捉到一個動作。她看往陽台外面。她在那。她背向 Cat。Cat 看著 Kara 向外看著天空一會兒。

她深吸另口氣，走向門。當她打開門時，Kara 慢慢轉過身。她走出去發現 Kara 拿著一朵海芋。她對 Cat 笑著。這個笑容。這個又大又美的笑容。她真的好吸引人。Cat 對著她笑。當 Kara 在她臉上有那種表情時，她無法自拔。

她們看著彼此一會兒。Cat 走近一些。Kara 遞出海芋給她。Cat 輕輕地拿過來。

〝謝謝妳送我這些花，〞Kara 輕柔地說。

〝妳也是，〞Cat 回答。然後她問，〝什麼出賣了我？〞

〝杯子，〞Kara 很快地說。

〝我就知道，〞Cat 回，一樣快速。她看向別處然後看回 Kara。〝我控制不住。〞

Kara 點頭。她靠更近了。她把花拿回來放在桌子。然後她盡可能站得很近但不碰到 Cat。她慢慢伸出手。她只猶疑了一下。她看向 Cat 的眼睛。她看到好多熱望。她溫柔地把頭髮從 Cat 臉上撥開。Cat 眼睛閉上，靠向 Kara 的撫觸。Kara 張開雙唇覺得 Cat 是她見過最漂亮的女人。

當 Cat 張開雙眼，她再也無法等了。她伸手到 Kara 的腰把她過來。她把她的唇壓向 Kara 的。Kara 的手指滑進 Cat 的髮裡。然後她一隻手摸向 Cat 的下顎。Cat 分開雙唇，向 Kara 要更多的接觸。Kara 回應，張開她的嘴並更完整地吻著 Cat。她們雙臂纏繞著彼此，深深地吻著。一次又一次。越吻越熱烈。她們的手開始四處漫遊。

Cat 伸手撫向 Kara 的臉。最後一次，緩慢的吻，她們分開。但仍然夠近到可以接吻。Cat 知道人群就要陸續進到辦公室。她不在意。這一刻是一切。她的眼光釘在 Kara 身上。

她們永恆地盯著彼此。她們的手臂還繞著對方。終於 Cat 輕聲問她，〝今晚我可以帶妳去晚餐嗎？〞

Kara 又做了這件事。那個笑容。Cat 也報以笑容並把她拉更近。Kara 只是點點頭。Cat 慢慢靠回去，把她們的唇又帶在一起。

Cat 不喜歡花。至少以做為禮物來說。她喜歡那些香氣，她也確實認為它們很漂亮。但她比較屬於珠寶型女人。好吧，至少她曾經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