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lfy

作者 : kara-lesbihonest(mxfivespot)

原文網址 : Chapter4

電梯門在第 14 層樓打開，Cat 可以感覺到那種緊箍的緊繃局勢從密閉的空間向外舒展開來就像舞池的乾冰從她腳邊滑過。她試著回想有哪次她可以不用懷疑自己是否可控制自己的手不摸向 Kara。現在，這股擔心，就跟太陽升起一樣規律，每天一早就沉甸甸地壓在她胃裡。

Cat 大步快速地越過 Kara 走出去進到攝影棚的開放空間。

〝Cat…〞Kara 開口，緊跟在她後面。但在 Cat 打斷這個不知道會導向哪的對話前，Kara 講一半就住嘴了。Cat 轉身看著她，Kara 盯著遠方。她的眉毛因擔心而皺著，她的下巴輕輕地往下，用力聽著。〝我這就去，〞她說，Cat 可以從這短促的語調聽出 Kara 將不再跟她說話。

Cara 雙臂交叉，期盼地抬起一邊眉毛。〝聽起來妳要出場了。〞

Kara 看起來對於這打擾有那麼點遺憾；仍然暗著的攝影棚在她臉上佈下陰影，但她心意已決。Cat 知道外頭有人需要她。

Kara 飛快地行動，在 Cat 眼前快速換裝。看著攏卷風近在眼前移動很讓人印象深刻，但對 Cat 來說，看著 Kara 變成另個她絕對跟她的衣服還有髮型甚至是披風無關。是跟她漂亮深沉的眼神有關，現在變得更深沉點了。是跟她稜角分明的下顎輪廓還有站得筆直的身形有關。是跟彷彿 Kara 突然被 Supergirl 佔據有關；她是個擁有自己力量的女人。而當 Cat 站在那看著這轉變展開，看著她被她自己佔據– 被這雙重性驚呆同時也對這一體兩面著迷。

一如以往，Cat 對於此刻那種毫不考慮後果的情感依附就像隱藏於冰湖底下的浪潮般的存在。她完美地站著不動，她的表情沒有透露絲毫。Kara 盡可能地優雅轉身然後停下看著 Cat 的眼睛。

〝我猜拍攝要等了，真可惜。〞Kara 說。

〝不要緊，〞Cat 隨意揮揮手說。〝去吧。此外，我想我要改變我這次拍照所要訴說的故事。我需要一些準備。我有個主意。〞

〝上次妳說有個主意，結果我落得在這裡除了T恤什麼都沒穿，〞Kara 取笑道，她的笑容不太是 Supergirl 而整個是 Kara。

〝那本的首刷在頭兩個禮拜就賣出 75 萬本，但我認為我們可以創新高。此外，別擔心，這絲毫無損妳的純真。我計畫這次讓妳穿著完整的超人神聖套裝，〞Cat 說，若無其事地對著紅藍裝比劃。

Kara 故意往前踏進 Cat 的私領域，Cat 極些微地往旁邊靠。

〝我不是那麼在意我的純真，Grant 小姐，〞Kara 說。

比起她眼神顯現的更有自信的身體，她往前傾，在 Cat 臉頰上印上自己的唇。Cat 雙眼閉上睫毛輕顫，她腦袋懊惱地一片空白 - 她再也記不起來她在這裡幹嘛或者為何她站在這房間裡，這大樓裡，這地球上。她這刻所體驗到只有 Kara 柔軟、溫暖的唇輕輕地在她臉上刷過，然後隨著一陣狂風，Kara 走了。

之後那晚，Cat 拒絕去細想有關 Kara 那個淡淡的吻，而最好的辦法就是－她把自己投入計畫的執行然後開始打電話。在這拍攝的點子在她腦海冒出來時，Cat 勉強把自己的私人攝影棚變得五花八門熱鬧非凡才完美地完成她的計畫。但這主意實在太高超了，而 Cat Grant 絕不會讓任何事阻止這好的故事－甚至破壞了其中一個在納遜爾市僅存的幾個神聖不可侵犯的，她認為完全屬於她自己的地方。

Cat 再看到 Kara 時，已經是讓人筋疲力竭的24小時後了。Cat 像個指揮家那樣站在攝影棚中央指揮著一場混亂的交響樂；昨天還是屬於她們兩人的聖殿現在充滿了熙攘的活力。

在房間一邊，一排又一排的昂貴衣服有序地掛在牆上。附近，場務架設了昂貴咖啡機以及擺了幾盤點心。到處都是照相設備，架設電燈的纜線在地板上交錯。兩個電工搗鼓著給一些設備供電的電力設施，還有兩個站在梯子上調整用來裝做是天窗的高大補光燈。助理們匆忙的走來走去，遞咖啡，擦鏡頭，拆攝影裝備。James Olsen 站在遠端角落，跟兩個美術部門的副主管談話。

靠最遠端的牆，原本有個簡單白色背景幕跟一張木頭板凳，現在完全被改裝了。看起來就像電影場景－Cat 在她攝影棚造了個完整的臥室，完美地陳設而且看起來就像真的有人住在裡面。床被蓋上一層又一層清爽的白色床單跟羽絨被，完美蓬鬆的枕頭高高地堆疊起來。沿著床的右邊，羽絨被隨意地垂蓋在暗色地板上，就剛好觸碰的地面。看起來就像有人剛從慵懶的禮拜天早晨甦醒。

在 Supergirl 從陽台門進來時，Cat 就聽到出賣她的厚重的靴子聲，在 Kara 接近場景時，她轉身剛好看到足以取悅她的表情。這女孩看起來被驚呆了。

〝哇噢，〞Kara 說，四處看著擠在這房裡正在進行的工事。

Cat 盯著她，快速地上上下下打量。Kara 看起來十足狼狽而且她看起來累斃了。她的衣被刮破，扯裂，還很髒，且她頭髮簡直一團糟。她的臉上有髒髒的污漬－那是血嗎？

〝到底怎麼回事？〞Cat 問，她的眼神傳達了她話裡所缺少的關心。

這把 Kara 的注意力帶回 Cat 身上。〝我沒事，〞Kara 說。〝沒有我搞不定的事。〞

〝知道了，〞Cat 說，沒有完全相信。這人跟昨晚傾身上前然後偷走一個吻的美麗生物大不相同，但 Cat 仍然因為看到她而安心下來。〝好，因為我們還有工作要做。〞

〝髮型跟化妝！〞Cat 嚴厲地大喊，一個拿著隨身化妝箱的女孩全速衝過來。Kara 撇向她，立刻對她點頭招呼。

〝是的，Grant 小姐！準備好了！〞這女孩回答，然後轉向 Kara。〝Hello 小姐… Supergirl 小姐。〞

這化妝師看起來嚇壞了，Cat 把它當成是拍攝將會順利的好兆頭。如果每個參與的人對藝術總監都很敬畏，那這些類型的產品通常都會很棒，再加上 James 的頭銜，今天整場都看她了。

〝補好這個，〞Cat 說， 指著 Kara 的臉示意。她又想了一下。〝但不要弄頭髮。清掉那些… 碎片殘渣就好，〞她說，看到一片葉子還纏在那，〝但讓頭髮維持凌亂。〞講完最後一個字，她的眼神對到 Kara 的，那個她拼命想留在電梯裡的火花再次迅速地形成火焰。Kara 的嘴角微彎，最後彎成一個小微笑。這化妝女生立刻動工，用棉片清理 Kara 皮膚上的污漬。即便有另個人擋在中間，Cat 還是可以聽到那未說出口的問題。妳喜歡我頭髮亂亂的嗎？妳喜歡我的頭髮是因為妳而亂嗎？我親妳的時候妳介意嗎？

受不了她們之間的電力，Cat 轉身走開，跟快步向前要跟 Kara 打招呼的 James 擦跟而過。

〝10分鐘大家！〞Cat 往房裡大喊，在她周遭原本已經急快的步調又更快了。她往架上抓一件外衣然後離開攝影棚換衣服。

Cat 再進來這房間時，Kara 坐在床尾，雙腿交叉，因為 James 說的某事在笑。她看起來比剛到的時候放鬆多了，儘管一群人還包圍著她。三組設計師在那邊繞來繞去弄篷枕頭、重鋪毯子、把幾組背景幕推到定點以符合 Cat 之前的指示。James 站著手拿相機，很自在，似乎準備好開工了。

由於 Cat 反常的愉悅，當她靠近時，Kara 立刻轉過臉去即便 James 還在說話。Cat 注意到 Kara 的眼光掉到她極度合身的黑裙。Kara 很困難地把眼睛再次對上 Cat 的，但這次少了點歡樂多了點危險。

〝反正，〞James 逐漸收聲。〝我們要開始了嗎？〞

〝有人要告訴我該做什麼嗎？〞Kara 問，來回看著那兩人。

〝我會告訴妳，親愛的，〞Cat 搶在 James 之前開口。〝而且我需要妳躺到床上。〞Kara 的眼睛猛地看向 Cat 的，她的眼睛因為興味而發亮。

James 在她們之間掃視一下。〝我要去檢查下燈光，〞他說，然後他就往佈景另邊在工作的地方。

既然她們現在【獨處】﹙在有一團軍隊的人在她們週遭工作的房間裡盡可能的獨處﹚Kara 把雙手放在她後面床上然後往後傾些，她把頭髮撥離她肩膀，把頭往後仰讓頭髮無拘束的散在腦後時，頭髮甩在 Cat 臉上。

〝好吧，妳覺得怎樣？我看起來怎樣？〞她嘻嘻笑地問。Cat 對這細不可見的挑逗瞇上眼睛。這女孩在這方面對她自己越來越有自信了，但一如以往，Cat 給她台階下。為何她不會有自信？Cat 記起差點在電梯裡發生的事，她知道 Kara 並不是她想要相信的那樣純真。

〝比剛剛乾淨很多〞Cat 說，一邊眉毛挑了一下。〝現在，像我說的，請上去靠到枕頭那。快 快。〞

Kara 像天生運動員那樣很輕易地從床緣彈起然後站起來，把手臂往上伸展超過她的頭。在她走向床的左邊，在經過 Cat 時，她靠近她，把頭傾向 Cat 的耳邊。〝我就知道妳在床上很霸氣，〞Kara 帶著小小的笑容說。

〝天啊，Kara，〞她小聲地說，把頭轉開看向這房間其它地方。這幾十張盯著她們的臉很適時地提醒她為何不該回應以免助長 Kara 的挑逗。

〝定裝！〞她回頭大吼，兩個助裡跑過來。Kara 就像被老鼠幫手圍繞的灰姑娘－這兩個女孩輕快地四處移動好把她的頭髮散在枕頭上然後把一些覆蓋物整理好

〝這是我這整個禮拜做過最輕鬆的工作，〞Kara 咕噥著說，在她開心地從那奢華的枕頭堆裡開心地嘆氣時，那種危險的挑逗從她聲音裡隱去。Kara 看起來相當愉快，Cat 想著這女孩也許可以跟她在這些明亮的燈光以及圍繞著她們的熱鬧注視下放鬆，就覺得寬慰些。

這組助理把 Kara 安頓好在床上然後從舞台區往後退。

〝就這樣了，〞Cat 解散她們。

她終於有時間可以審視一下這些努力工作的成果，現在就鉅細靡遺地展示在她眼前。房間無懈可擊，但這華麗的布景無損於 Kara 攤開在床上的景像。她是無可否認地美麗。Cat 商場上的敏銳總是告訴她美麗就是賣點，而事實就是如此。Kara 在字面上以及比喻上都是脫俗的；美麗已經無法形容。紅色跟藍色在白色上強烈地突顯出來而 Cat 知道它們可以馬上吸引目光

儘管整個佈景就是設計來讓讀者想像在床上的 Supergirl，Cat 一直到剛剛都沒有真正地允許自己越軌。她叛逆的腦袋不斷地汲取她自家富麗堂皇的床的影像，她有意識地放慢呼吸。她腦海裡猛轉著一些她試著壓下的思想。

Cat 想起大學時代她從一個精明的教授那學到一個舊花招。每次她無法讓腦袋冷靜下來重新專注時，他就會要她停止對抗她的思想。〝就給妳自己5秒讓妳的思想飛馳，不受妨礙，然後它們就會放妳自由而妳就又可以回到工作上了。〞她短暫地閉上眼睛。

Kara 在她公寓，舒適，開心，自在。帶著 Kara 走過黑暗的走廊去她主臥室，不再需要隱藏她的意圖。

Kara 往床的方向後退直到她大腿後側碰到埃及棉的床單，然後沉入到床墊裡，屈服了。

Kara 裸著身體伸開四肢在她床單上

Kara 扭動著，抓著她暗色的羽絨被，完全失控。

在 Kara 身邊醒來

如果那教授還活著，她一定會追蹤到他親自把他給謀殺了….

她睜開雙眼，深吸一口氣，朝床頭走去。她小心地在 Kara 旁邊坐下以免弄亂她的頭髮或妝。

Cat 把身體轉向 Kara 伸出一隻手指溫柔地滑過她前額，越過她的眉毛，往下到她臉頰然後到她耳廓。雖然這無法滿足在她內心翻騰的欲望，但她還是想這麼做。她的動作很小也很小心因為周遭其它人正在看。她根本不該這麼做但她們已經在這裡了。Kara 正從枕頭往上盯著她，她的眼睛睜大身體靜止不動。她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 Cat。

Cat 摸著 Kara 的臉彷彿是第一次看到那樣。她抵抗撫摸她的樂趣很久了；她會把 Kara 放在她不會跨越的界線的另一邊。

但現在－在攝影棚白色燈光的熱度下，在有著很多觀眾圍繞的道具床上，在在都阻止她做出一些太愚蠢的事－Cat 覺得她冷酷又任性的心溶化了點並對這女孩的愛戀公然顯現。她把手停在 Kara 的肩膀嘆口氣，有東西在她內心猛烈地翻攪著。

〝我喜歡妳摸我，〞Kara 說，聲音幾乎是呢喃著。

〝我知道，〞Cat 溫柔地回應，然後她把手從Kara 的手臂抽離，身體因為默認而有點消沉。

〝那讓妳失望嗎？〞Kara 問。她真該死的真誠。Cat 知道她所說的每句話都是真的都是誠實的都是好的。

這是不是講這些的時候，在這 Cat 為雜誌籌畫過最精心製作的拍攝現場中央，一起依偎在床上；James 幾乎聽不到她們說什麼而其它的人在等著命令。但她忍不住現在就要把主題帶入－一種關於坐在燈光下所製造出來的那麼點親暱幻象，而這會驅策她的前鋒。當然，這跟 Cat 所仰賴要用來讓照片轟動的“親暱幻象”效應是很雷同的。

Cat 傾身靠得更近些，在她說話時摸著 Kara 的一撮金髮髮尾，她聲音很低。〝有很多理由我不該…〞

Kara 盯著 Cat 玩著她散在白色清爽亞麻床單上頭髮的手指。Cat 被她們這幾句話的沉重重量淹沒了，但她還是一臉禁慾樣。她可以看見 Kara 在想，在整理思緒，她的臉上幾不可查地閃過一整系列的情緒。

〝Cat？我們需要妳就定位，〞James 從螢幕後面插話進來。

Kara 的表情明朗但現在眼神有著疑問。〝等一下，〞她說。〝妳要跟我一起拍？〞

Cat 裂嘴笑了，開心於自己這麼高超的點子，所以前一刻的緊張都煙消雲散。〝我是，〞Cat 說。〝我想妳會喜歡這標題的。〞

〝噢天啊，標題是啥？〞Kara 的表情因為憂慮而顯得很可愛。

Cat 站起來，床因為她的動作有些許的移動。她擺了個很完美的姿勢並順了順她的裙字，然後稍微弄亂一點她的頭髮。她低頭對著 Kara 笑，接著轉過身走過去坐在床尾。

〝好了各位，〞她大聲發號施令。〝我們開工吧。〞